第(1/3)页 又开始掐起来了,苏添娇郁闷地叹了口气,觉得无力,只想翻个白眼。 苏秀儿有眼色的上前拉架,快步走到沈临身边攥住了他的胳膊,声音软和又稳妥。 “沈叔叔,我们还是先说回沈回吧,现在没人再打扰了。” 沈临被苏秀儿这么一拉,浑身炸起的戾气,竟像被顺了毛的兽一般,瞬间平复下来。 他冷哼了一声,炫耀地睨着萧长衍:“本王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,本王有贴心的闺女,你有吗?” 萧长衍没有说话,只是用那深沉的眸色扫了眼无辜的苏添娇。 苏添娇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,眼观鼻,鼻观心地盯着绣花鞋的两枚大柿子。 场中三人,一个是真糊涂,两个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 苏秀儿怕沈临和萧长衍再次吵起来,她机灵的尽快转移话题,像是急得不行,迫不及待地拉了拉沈临的袖子。 “沈叔叔,您还是快点说沈回吧。我有点担心他。” “他都说要辞去东靖王世子之位了。他以后不待东靖王府,要去哪里?他状态看起来那般差,会不会出事?” “能出什么事?”沈临的注意力当真被苏秀儿彻底带偏。 他胸膛一挺,语气里满是身为父亲的笃定与自信。 “本王亲手教养出来的儿子,便是天塌下来,脊梁骨也不会弯,更不可能寻死觅活!” 只是话音刚落下,他眼底的锐气却又骤然敛了几分,转瞬想起赵柠在人前字字诛心,当众贬低沈回的那些污言秽语,眸底便漫开一层化不开的心疼,连带着嗓音都沉了几分。 他缓缓蹲在地上,过往的画面翻涌而来,清晰的映出第一次见到沈回时的模样。 那时候沈回才三岁多,瘦得只剩一把骨头。 一根粗重的铁链硬生生穿过他的琵琶骨,将小小的人牢牢锁在地牢的石柱上。 地牢里常年阴暗潮湿,霉味与血腥味交织不散。 他的头发黏腻凌乱地贴在蜡黄的小脸和脖颈上,比街边最落魄的小乞丐还要脏乱。 沈临喉头滚动,哑声挤出一句话:“他的父亲是赵柠的亲叔叔!” 此话一出,如同石破天惊。 苏秀儿震撼的张大了嘴巴,手中捏着的狗尾巴草被她生生折断。 苏添娇和萧长衍脸上也闪过惊色,但相比苏秀儿来说,表情相对平静。 其实从赵柠口口声声指责沈回脏时,他们就已经能窥见一二真相。 如此说来,还是苏秀儿太过年轻,见识的腌臜事太少。 沈临语气沉重,每说一句,眉头的皱纹就深一分。 “赵柠的姐姐救过我的命,她在死前求我一定要救出赵柠,庇佑她,给她自由,我同意了。” “找到赵柠时,她正在被她的叔叔囚禁。而宴回那孩子,就是那畜生要挟赵柠的筹码。” “但凡赵柠想反抗,那畜生就会加倍折磨宴回。那时候赵柠虽然过得很惨,但也是真的爱护宴回。” “我不知道为何,等我将他们带回了盛国,给他们换了身份,给了他们安稳的生活,那些被囚禁的苦难,反倒成了刻在骨里的疤。” “赵柠竟将这份屈辱,尽数归在了宴回身上。开始厌弃他,视他为毕生的耻辱!” 所以这才是沈回对赵柠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的主要原因。 他的母亲,在孕育他时,就非自愿。 而他的母亲,在给了他第一次生命之后,又给了他第二次生命。 他曾也是母亲的软肋,能牵动着母亲的心绪啊! 那是一个没有星子也没有雨的夜,对于北方燕国百姓来说,只是最普通平凡的一夜。 沈临带着人偷进了一座府邸宅院,他在那座精致奢华的院子中,找到了身着华服,脚踝却被金链子锁住的少女。 第(1/3)页